那长老恐吹灭了灯,慌忙将褊衫袖子遮住,又见那灯或明或暗

讨债员  2024-01-04 20:25:45  阅读 71 次 评论 0 条
那长老恐吹灭了灯,慌忙将褊衫袖子遮住,又见那灯或明或暗,便觉有些心惊胆战。此时又疲劳上来,伏正在经案上盹睡,虽是合眼朦胧,却还心中领略,耳内嘤嘤听着那窗外阴风飒飒。那长老昏梦中听着风声一时过处,又闻得禅堂外,隐隐的上海讨债公司叫一声“***!”忽举头梦中观看,门外站着一条汉子,混身左右,水淋淋的深圳侦探调查公司,眼中垂泪,口里不住叫:“***!***!”三藏欠身道:“你莫是魍魉妖魅,神怪邪魔,至夜深时来此戏我北京侦探调查公司?我却不是那贪欲贪嗔之类。我本是个光辉正直之僧,奉东土大唐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者。我下级有三个徒弟,都是降龙伏虎之英豪,扫怪除了魔之壮士。他若见了你,碎尸粉骨,化作微尘。此是我大和善之意,便当之心。你赶早儿潜身远遁,莫上我的禅门来。”那人倚定禅堂道:“***,我不是妖魔鬼怪,亦不是魍魉邪神。”三藏道:“你既不是此类,却深宵来此何为?”那人道:“***,你舍眼看我一看。”长老果注重定睛看处,呀!只见他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条碧玉带,身穿一领飞龙舞凤赭黄袍,足踏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手执一柄列斗罗星白玉圭。面如东岳长生帝,形似文昌开化君。三藏见了,大惊失神,急躬身厉声高叫道:“是那一朝陛下?请坐。”用手忙搀,扑了个空洞,回身坐定。再看处,还是阿谁人。长老便问:“陛下,你是那里皇王?何邦帝主?想必是领土不宁,谗臣欺虐,半夜逃生至此。有何话说,说与我听。”这人才泪滴腮边谈旧事,愁攒眉上诉前因,道:“***啊,我家住正在正西,离此只要四十里远近。那厢有座城池,便是兴基之处。”三藏道:“叫做甚么地名?”那人道:“不瞒***说,便是朕事先开办家邦,改号乌鸡国。”三藏道:“陛下这等惶恐,却因甚事至此?”那人道:“***啊,我这里五年前,天年干旱,草子不生,民皆饥逝世,甚是伤情。”三藏闻言,点头叹道:“陛下啊,前人云,国正天心顺。想必是你不慈恤万民,既遭荒歉,怎么就躲离城郭?且去开了仓库,施助国民;改悔前非,重兴今善,放赦了那枉法冤人。自然天心和合,雨顺风调。”那人道:“我国中仓禀空洞,钱粮尽绝,文武两班停俸禄,寡人膳食亦无荤。效法禹王治水,与万民同受甘苦,沐浴斋戒,昼夜焚喷鼻祷告。云云三年,只干得河枯井涸。正都正在风险之处,忽然锺南山来了一个全真,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先见我文武多官,后来见朕,立即请他登坛祷告,果真有应,只见令牌响处,少顷间大雨滂沱。寡人只望三尺雨足矣,他说久旱不能润泽,又多下了二寸。朕见他云云尚义,就与他八拜为交,以手足称之。”三藏道:“此陛下万千之喜也。”那人道:“喜自何来?”三藏道:“那全真既有这等技能,若要雨时,就教他下雨,若要金时,就教他点金。还有那些不够,却离了城阙来此?”那人道:“朕与他同寝食者,只得二年。又遇着阳春季气,红杏夭桃,开花绽蕊,家家士女,处处王孙,俱去游春赏玩。那时节,文武归衙,嫔妃转院。朕与那全真联袂漫步,至御花园里,忽行到八角琉璃井边,不知他抛下些甚么物件,井中有万道金光。哄朕到井边看甚么宝贝,他陡起凶心,扑通的把寡人推下井内,将石板盖住井口,拥上泥土,移一株芭蕉栽正在上头。怜惜我啊,已逝世去三年,是一个落井伤生的冤屈之鬼也!”唐僧又问他道:“陛下,你说的这话全不正在理。既逝世三年,那文武多官,三宫皇后,遇三朝见驾殿上,怎么就不寻你?”那人道:“***啊,说起他的技能,果真尘世罕见!自从害了朕,他事先正在花园内摇身一变,就变做朕的模样,更无分离。现今占了我的江山,暗侵了我的领土。他把我两班文武,四百朝官,三宫皇后,六院嫔妃,尽属了他矣。”三藏道:“陛下,你忒也懦。”那人道:“何懦?”三藏道:“陛下,那怪倒有些法术,变作你的模样,侵占你的乾坤,文武不能识,后妃不能晓,只要你逝世的领略。你何不正在阴司阎王处具告,把你的屈情伸诉伸诉?”那人道:“他的法术泛博,官吏情熟,京城隍常与他会酒,海龙王尽与他有亲,东岳天齐是他的好朋友,十代阎罗是他的异手足。是以这般,我也无门投告。”三藏道:“陛下,你阴司里既没技能告他,却来我红尘间何为?”那人道:“***啊,我这一点冤魂,怎敢上你的门来?山门前有那护法诸天、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紧随鞍马。却才被夜游神一阵神风,把我送将进入,他说我三年水灾该满,着我来拜访***。他说你下级有一个大徒弟,是齐天大圣,极能斩怪降魔。今来志心拜恳,千乞到我国中,拿住妖魔,辨明邪正,朕当结草衔环,报答师恩也!”三藏道:“陛下,你此来是请我徒弟与你去除了却那魔鬼么?”那人道:“正是!正是!”三藏道:“我徒弟干此外事不济,但说降妖捉怪,正合他宜。陛下啊,虽是着他拿怪,但恐理上难行。”那人道:“怎么难行?”三藏道:“那怪既法术泛博,变得与你沟通,满朝文武,一个个言和心顺;三宫妃嫔,一个个意合情投。我徒弟纵有手腕,决不敢轻动干戈。倘被多官拿住,说咱们欺邦灭国,问一款大逆之罪,困陷城中,却不是画虎刻鹄也?”那人道:“我朝中还有人哩。”三藏道:“却好!却好!想必是一代亲王侍长,发付何处镇守去了?”那人道:“不是。我本宫有个太子,是我亲生的储君。”三藏道:“那太子想必被妖魔贬了?”那人道:“不曾,他只正在金銮殿上,五凤楼中,或与学士讲书,或共全真登位。自此三年,禁太子不入皇宫,不能彀与娘娘相见。”三藏道:“此是因何?”那人道:“此是魔鬼使下的计策,只恐他母子相见,闲中论出长短,怕走了新闻。故此两不会晤,他得永住常存也。”三藏道:“你的灾屯,想应天付,却与我相类。事先我父曾被水贼伤生,我母被水贼欺占,经三个月,分娩了我。我正在水中逃了生命,幸金山寺恩师救养成人。记得我幼年无父母,此间那太子失双亲,惭惶不已!”又问道:“你纵有太子正在朝,我怎的与他相见?”那人道:“怎样不得见?”三藏道:“他被妖魔拘辖,连一个生身之母尚不得见,我一个和尚,欲见何由?”那人道:“他明早出朝来也。”三藏问:“出朝何为?”那人道:“明日早朝,领三千人马,架鹰犬出城采猎,***断得与他相见。见时肯将我的谈话说与他,他便信了。”三藏道:“他本是肉眼凡胎,被妖魔哄正在殿上,那一日不叫他几声父王?他怎肯信我的谈话?”那人道:“既恐他不信,我留住一件表记与你罢。”三藏问:“是何物件?”那人把手中执的金厢白玉圭放下道:“此物可感到记。”三藏道:“此物怎样?”那人道:“全真自从变作我的模样,可是少变了这件宝贝。他到宫中,说那求雨的全真拐了此圭去了,自此三年,还没此物。我太子若看见,他睹物思人,此仇必报。”三藏道:“也罢,等我留住,着徒弟与你治理。却正在那里等么?”那人道:“我也不敢等。我这去,还央求夜游神再使一阵神风,把我送进皇宫内院,托一梦与我那正宫皇后,教他母子们满意,你师徒们专心。”三藏点头应承道:“你去罢。”那冤魂叩头拜别,举步相送,不知怎么踢了脚,跌了一个筋斗,把三藏苏醒,却原来是南柯一梦,慌得对着那盏昏灯,登时叫:“徒弟!徒弟!”八戒醒来道:“甚么土地土地?事先我做英豪,专一吃人度日,受用腥膻,其实乐意,偏你还俗,教咱们吝惜你跑路!原说只做和尚,现在拿做奴才,白日挑包袱牵马,夜间提尿瓶务脚!这日夕不睡,又叫徒弟何为?”三藏道:“徒弟,我刚才伏正在案上打盹,做了一个怪梦。”行者跳将起来道:“***,梦从想中来。你未曾上山,先怕魔鬼,又愁雷音路远,不能失去,系缚长安,不知何日回程,所以心多梦多。似老孙一点至心,专要西方见佛,更无一个梦儿到我。”三藏道:“徒弟,我这桩梦,不是思乡之梦。才然合眼,见一阵狂风过处,禅房门外有一朝皇帝,自言是乌鸡国王,混身水,满眼泪垂。”这等这等,云云云云,将那梦中话一一的说与行者。行者笑道:“不消说了,他来托梦与你,明明是关照老孙一场贸易。必然是个魔鬼正在那里篡位谋国,等我与他辨个真假。想那妖魔,棍到处立要顺利。”三藏道:“徒弟,他说那怪法术泛博哩。”行者道:“怕他甚么泛博!早知老孙到,教他即走无方!”三藏道:“我又记得留住一件宝贝做表记。”八戒答道:“***莫要胡缠,做个梦便结束,怎么只管当真?”沙僧道:“不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咱们打生气,开了门,看看怎样便是。”行者果真开门,一同看处,只见星月光中,阶檐上真个放着一柄金厢白玉圭。八戒近前拿起道:“哥哥,这是甚么工具?”行者道:“这是国王手中执的宝贝,名唤玉圭。***啊,既有此物,想此事是真。明日拿妖,全都正在老孙身上,可是要你三桩儿造化低哩。”八戒道:“好好好!做个梦结束,又告诵他。他那些儿不会作弄人哩?就教你三桩儿造化低。”三藏回入里面道:“是那三桩?”行者道:“明日要你顶缸、受气、遭瘟。”八戒笑道:一桩儿也是难的,三桩儿却怎么耽得?”唐僧是个聪明的长老,便问:“徒弟啊,此三事怎样讲?”行者道:“也不消讲,等我先与你二件物。”好大圣,拔了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声“变!”变做一个红金漆匣儿,把白玉圭放正在内盛着,道:“***,你将此物捧正在手中,到天晓时,穿上锦-袈裟,去正殿坐着念佛,等我去看看他那城池。端的是个魔鬼,就打杀他,也正在此间立个建立;假如不是,且休撞祸。”三藏道:“正是!正是!”行者道:“那太子不出城便罢,若真个应梦出城来,我定引他来见你。”三藏道:“见了我怎样迎答?”行者道:“来到时,我先报知,你把那匣盖儿扯开些,等我变作二寸长的一个小和尚,钻正在匣儿里,你连我捧正在手中。那太子进了寺来,必然拜佛,你尽他怎的下拜,可是不睬他。他见你不解缆,特定教拿你,你凭他拿下去,打也由他,绑也由他,杀也由他。”三藏道:“呀!他的军令大,真个杀了我,怎么好?”行者道:“没事,有我哩,若到那紧关处,我自然护你。他若问时,你说是东土钦差上西天拜佛取经进宝的和尚。他道有甚宝贝?你却把锦-袈裟对他说一遍,说道:‘此是三等宝贝,还有头一等、第二等的好物哩’。但问处,就说这匣内有一件宝贝,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共一千五百年往时将来之事,俱尽晓得,却把老孙放出来。我将那梦中话告诵那太子,他若肯信,就去拿了那妖魔,一则与他父王报仇,二来咱们立个名节;他若不信,再将白玉圭拿与他看。只恐他年幼,还不认识哩。”三藏闻言大喜道:“徒弟啊,此计绝妙!但说这宝贝,一个叫做锦-袈裟,一个叫做白玉圭,你变的宝贝却叫做甚名?”行者道:“就叫做立帝货罢。”三藏依言记正在心上。师徒们一夜那曾得睡。盼到天明,恨不得点头唤出扶桑日,喷气吹散满天星。未几时,东方发白。行者又命令了八戒、沙僧,教他两个:“不可困扰僧人,出来乱走。待我顺利之后,共汝同等行。”才别了唐僧,打了唿哨,一筋斗跳正在空中,睁火眼平西看处,果见有一一座城池。行者正在空暗喜道:“不须说,阿谁就是皇帝的太子了。等我戏他一戏。”好大圣,按落云头,撞入军中太子马前,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白兔儿,只正在太子马前乱跑。太子看见,正合欢心,拈起箭,拽满弓,一箭正中了那兔儿。原来是那大圣蓄意教他中了,却眼乖手疾,一把接住那箭头,把箭翎花落正在前边,丢开脚步跑了。那太子见箭中了玉兔,兜开马,独自领先来赶。不知马行的快,行者看他一程一程,将太子哄到宝林寺山门之下,行者现了本身,不见兔儿,只见一枝箭插正在门槛上。径撞进去,见唐僧道:“***,来了!来了!”却又一变,变做二寸长短的小和尚儿,钻正在红匣之内。却说那太子赶到山门前,不见了白兔,只见门槛上插住一枝雕翎箭。太子大惊失神道:“怪哉!怪哉!明明我箭中了玉兔,玉兔怎么不见,只见箭正在此间!想是年多日久,成了精魅也。”拔了箭,举头看处,山门上有五个大字,写着敕建宝林寺。太子道:“我知之矣。向年间曾记得我父王正在金銮殿上差官赍些金帛与这和尚补缀佛殿佛象,不期今日到此。正是因过道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我且进去走走。”那太子跳下马来,正要进去,只见那保驾的官将与三千人马赶上,簇簇拥拥,都入山门里面。慌得那本寺众僧,都来叩头拜接,接入正殿中心,参拜佛象。却才举目观瞻,又欲游廊玩景,忽见正之中坐着一个和尚,太子愤怒道:“这个和尚无礼!我今半朝銮驾进山,虽无旨意知会,不当远接,此时军马临门,也该发迹,怎么还坐着不动?”教:“拿下来!”说声拿字,两边校尉,一同下手,把唐僧抓将下来,急理绳索便捆。行者正在匣里暗暗的念咒,教道:“我今设法降妖,这太子不能学识,将绳要捆我***,汝等即早护持,若真捆了,汝等都该有罪!”那大圣暗中命令,谁敢不遵,却将三藏护持定了:有些人摸也摸不着他秃顶,肖似一边墙挡住,难拢其身。那太子道:“你是那方来的,使这般隐身法欺我!”三藏上前施礼道:“贫僧无隐身法,乃是东土唐僧,上雷音寺拜佛求经进宝的和尚。”太子道:“你那东土虽是中原,其穷无比,有甚宝贝,你说来我听。”三藏道:“我身上穿的这袈裟,是第三样宝贝。还有第一等、第二等更好的物哩!”太子道:“你那衣服,半边苫身,半边露臂,能值几何物,敢称宝贝!”三藏道:“这袈裟虽不整个,有诗几句,诗曰:佛衣倾向不须论,内隐真如脱世尘。万线千针成正果,九珠八宝合元神。仙娥圣女恭修制,遗赐禅僧静垢身。见驾不迎犹自可,你的父冤未报枉为人!”太子闻言,心中愤怒道:“这泼和尚胡说!你那半片衣,凭着你口能舌便,夸好夸强。我的父冤从何未报,你说来我听。”三藏进前一步,合掌问道:“殿下,为人生正在乾坤之间,能有几恩?”太子道:“有四恩。”三藏道:“那四恩?”太子道:“感乾坤盖载之恩,日月照临之恩,国王水土之恩,父母哺育之恩。”三藏笑曰:“殿下言之有失,人只要乾坤盖载,日月照临,国王水土,那得个父母哺育来?”太子怒道:“和尚是那游手游食落发逆君之徒!人不得父母哺育,身从何来?”三藏道:“殿下,贫僧不知。但只这红匣内有一件宝贝,叫做立帝贸”,他上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共知一千五百年往时将来之事,便知无父母哺育之恩,令贫僧正在此久等多时矣。”太子闻说,教:“拿来我看。”三藏扯开匣盖儿,那行者跳将出来,呀呀的,两边乱走。太子道:“这星星小人儿,能知甚事?”行者闻言嫌小,却就使个法术,把腰伸一伸,就长了有三尺四五寸。众军士吃惊道:“若是这般快长,不消几日,就撑破天也。”行者长到原身,就不长了。太子才问道:“立帝货,这老和尚说你能知将来往时吉凶,你却有龟作卜?有蓍作筮?凭书句断天灾福?”行者道:“我一毫不必,可是全凭三寸舌,万事尽皆知。”太子道:“这厮又是胡说。自古以后,《周易》之书,极其微妙,断尽全国吉凶,使人知所趋避,故龟所以卜,蓍所以筮。听汝之言,根据何理,妄言祸福,扇惑人心!”行者道:“殿下且莫忙,等我说与你听。你本是乌鸡国王的太子,你那里五年前,年程荒旱,万民遭苦,你家皇帝共臣子,秉心祷告。正无点雨之时,锺南山来了一个道士,他善呼风唤雨,点石为金。君王忒也爱小,就与他拜为手足。这桩事有么?”太子道:“有有有!你再说说。”行者道:“后三年不见全真,称孤的却是谁?”太子道:“果是有个全真,父王与他拜为手足,食则同食,寝则同寝。三年前正在御花园里玩景,被他一阵神风,把父王手中金厢白玉圭,摄回锺南山去了,至今父王还思慕他。因不见他,遂无心赏玩,把花园闭合了,已三年矣。做皇帝的非我父王而何?”行者闻言,哂笑无间。太子再问不答,可是哂笑。太子怒道:“这厮当言不言,怎样这等哂笑?”行者又道:“还有很多话哩!如何左右人众,不是说处。”太子见他谈话有因,将袍袖一展,教军士且退。那驾上官将,急传令,将三千人马,都出门外住札。此时殿上无人,太子坐正在上头,长老立正在前边,左手旁立着行者。本寺诸僧皆退,行者才正色上前道:“殿下,化风去的是你生身之父母,见坐位的,是那祈雨之全真。”太子道:“胡说!胡说!我父自全真去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照依你说,就不是我父王了。还是我年孺,容得你;若我父王听见你这番话,拿了去,碎尸万段!”把行者咄的喝下来。行者对唐僧道:“怎样?我说他不信,果真!果真!现在却拿那宝贝进与他,倒换关文,往西方去罢。”三藏即将红匣子递与行者。行者接过来,将身一抖,那匣儿卒不见了,原是他毫毛变的,被他收上身去。却将白玉圭双手捧上,献与太子。太子见了道:“好和尚!好和尚!你五年前本是个全真,来骗了我家的宝贝,现在又妆做和尚来贡献!”叫:“拿了!”一声传令,把长老唬得慌忙指着行者道:“你这弼马温!专撞空头祸,带累我哩!”行者近前一同拦住道:“休嚷!莫走了风!我不叫做立帝货,还有本名哩。”太子怒道:“你上来!我问你个本名字,好送法司科罪!”行者道:“我是那长老的大徒弟,名唤悟空孙行者,因与我***上西天取经,昨宵到此觅宿。我***夜读经卷,至半夜时分得一梦,梦见你父王道,他被那全真欺害,推正在御花园八角琉璃井内,全真变作他的模样。满朝官不能知,你年幼亦无分晓,禁你入宫,关了花园,大端怕漏了新闻。你父王今夜特来请我降魔,我恐不是妖邪,自空中看了,果真是个妖精。正要着手拿他,不期你出城打猎。你箭中的玉兔,就是老孙。老孙把你引到寺里,见***,诉此衷肠,句句是实。你既然认识白玉圭,怎么不念鞠养恩泽,替亲报仇?”那太子闻言,心中惨-,暗自伤愁道:“若不信此谈话,他却有三分儿的确;若信了,怎奈殿上见是我父王?”这才是进退两难心问口,三思忍受口问心。行者见他疑惑约略,又上前道:“殿下无须心疑,请殿下驾回本国,问你国母娘娘一声,看他伉俪恩爱之情,比三年前怎样。只此一问,便知真假矣。”那太子回心道:“正是!且待我问我母亲去来。”他跳发迹,笼了玉圭就走。行者扯住道:“你这些人马都回,却不揭发新闻,我难顺利?但要你单人独马进城,不可扬名做作,莫入正阳门,须从后宰门进去。到宫中见你母亲,切休高声大气,须是悄语低言。恐那怪法术泛博,一时走了新闻,你娘儿们生命俱难保也。”太子谨遵教命,出山门命令将官:“稳正在此札营,不得静止。我有一事,待我去了就来全部进城。”看他:指引号令屯军士,上马如飞即转城。
本文地址:http://ylm119.cn/a/2290.html
版权声明:以上文章来自互联网,仅供参考,不代表本站赞同其观点。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提供原文链接地址以及资料原创证明,本站将立即删除。

发表评论


表情

还没有留言,还不快点抢沙发?